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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你覺得趙先生會休妻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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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什麼?”

這次輪到徐天華髮愣了,“為何會提到劉來家的那個傻兒子?”

“我堂哥帶我來京城說是嫁給戶部尚書之子,原本想的是嫁給嫡子劉文浩。”

田柔苦笑道:“可等我們去了戶部尚書家,才明白,人家是讓我嫁給他的傻兒子。”

“三少爺,劉文明。”

“我不同意,這才逃走。”

“又不能去找我的堂哥,只能自己想辦法,這才假扮仙子,跟那些乞丐流民混在一起。”

“小柔,苦了你了。”

徐天華由衷的感嘆。

一個女子,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討生活,其中苦楚,恐怕唯有她自己知道吧。

拍了拍田柔的肩膀,徐天華寬慰道:“苦日子已經過去了,以後等你嫁給趙先生,就等著享福吧。”

“等等。嫁給趙先生?”

田柔再次愣住了,“徐世叔,你這話是何意?”

“陛下不是要給我賜婚嗎?”

“又怎會嫁給趙先生?”

“你莫要再取笑侄女了。”

“陛下賜婚,就是把你賜給趙先生。”

徐天華笑著說。

“什麼?”

田柔不敢置通道:“這,這,這是真的?”

“千真萬確。”

徐天華說:“不過眼下還有一個難關。”

“什麼難關?”

田柔問,“只要我能嫁給先生,什麼難關我都能克服。”

“小柔,你可能不太瞭解趙先生的脾氣。”

徐天華解釋道:“他是一個特別注重感情的人,尤其對待自己的妻子,寵愛的不行,這點我們經常在他身邊,都能發現。”

“可陛下賜婚,不可能讓你去做小。”

“肯定會讓趙先生休妻,然後再娶你。”

“你覺得趙先生會答應嗎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田柔臉上的興奮之色一掃而空,轉為擔憂。

夏治學在旁邊補充了一句,“趙先生絕對不會休妻,想都不要想。”

開玩笑,柳夢茹可是飛鷹將軍啊。

休妻?

趙先生怕是嫌自己的命太長。

田柔神色瞬間就變的黯淡下來,不想多留,說了句有事忙,就提前離開。

“你呀!”

徐天華指了指夏治學,想要責怪。

可一想到夏治學如今的身份,他硬生生把責怪的話吞嚥到肚子裡。

“算了,我也要去忙了。”

丟下這麼一句話,徐天華也離開了。

“我說錯話了嗎?”

夏治學指著自己的鼻子,小聲自問。

可惜沒人回答他。

他只能自答,“沒說錯啊,先生不但寵愛飛鷹將軍,也寵愛文卉,又怎麼可能休妻呢?”

“咱們都是自己人,我才跟你們說實話。”

“換成旁人,我肯定不會告訴他們。”

“一個個的,搞的跟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一般,不理解,不理解,我還是繼續打探訊息吧。”

夏治學想了半天,也沒想通其中的關鍵。

搖搖頭,也離開了酒肆。

徐天華先去的將軍府,把柳定北的銀錢結算給他。

五十壇,一罈兩萬五千兩銀子,共計125萬兩銀子,徐天華分文未貪,全部給了柳定北。

接到銀票,柳定北激動的不成樣子。

握著徐天華的手,一個勁說著感激的話。

“鎮北將軍,你不應該感謝下官,下官只是代勞,你真正應該感謝的人是趙仙君。”

徐天華糾正道:“他才是贈送給你相思酒的人。”

“體恤將士的人也是他。”

“對,感謝趙仙君。”

柳定北改口道:“趙仙君有什麼所求之事嗎?”

“只要本將軍能夠做到,保證義不容辭。”

之前徐天華送酒時,柳定北擔心趙平圖謀不軌,不敢接受。

可如今看到真金白銀,柳定北再也沒有遲疑。

只要不是造反,他能滿足趙平一切需求。

“趙先生想喊你一聲岳父。”

徐天華差點把這話說出口了。

斟酌一二,他選擇了搖頭,“趙先生只是單純的體恤將士,佩服將軍,所以才贈送這麼多相思酒,補貼軍用,別無所求。”

“不過趙先生身邊的人有幾個在京城謀發展。”

“本來是託付給下官照拂,可惜下官要回雲安縣,若是他們有事求到將軍頭上,希望將軍不要推脫就好。”

果真有事啊!

柳定北鬆了一口氣。

不然平白無故贈送給自己這麼多的銀兩,他收的也不安穩。

便滿口答應下來。

徐天華又跟他客套幾句,這才進了皇宮。

皇帝陳玄已經休息了,是李延把他叫醒的。

仍舊有一些起床氣,怒目而視道:“哼!這個徐狗官是越來越不懂事了,都什麼時辰了?竟然還要找朕。”

“若是無關緊要的事情,看朕不打他板子。”

罵罵咧咧,陳玄更衣,擺駕去了御書房。

見到徐天華,他就踹了一腳,沒好氣道:“徐狗官,你是不是翅膀硬了?”

“深更半夜把朕叫醒,有何事?”

“陛下,喜報,特大喜報。”

徐天華象徵性的揉了揉不疼的屁股,笑呵呵的說:“咱們的相思酒已經全部賣完了。”

“全部賣完了?”

陳玄大吃一驚,“兩百多壇,全部賣完了嗎?”

“你確定?”

“確定。”

徐天華說:“銀票我都已經帶來了。”

說著,徐天華把所售銀票遞交上去。

這次回京,一共帶了三百壇相思酒,拋開贈予柳定北的五十壇,還剩下兩百五十壇。

經過青州之時,賣給州牧陳星河以及指揮司兵馬總管木尚武各五壇,他和陳玄便就只有兩百四十壇相思酒了。

每壇兩萬五千兩銀子,共計六百萬兩銀子。

除掉趙先生的每壇六千兩銀子,所得為四百五十六萬兩銀子。

“這麼多?”

陳玄動容了,“咱們京城那些官員都這麼富有的嗎?”

“臣不知。”

徐天華不敢附和。

這話咋回答?

回答富有,就得罪了那些大臣。

他徐天華就算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,也不敢一次性得罪那麼多的重臣。

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
回答不富有,可他們怎麼可能會在一日之內把那麼多壇相思酒哄搶而空呢?

那不是在欺君嗎?

徐天華就算有九個腦袋,也不敢當著陛下的面欺君啊。

還是裝糊塗為好。

“哼!”

陳玄也是個明白人,焉能不知其中真意?

哼了一聲,冷冷道:“朕要北上之時,他們一個個的哭窮,說國庫空虛,沒有糧草,沒有兵器。”

“如今倒好,為了一些酒水,竟能扔出來幾百萬兩銀子。”

“真把朕當成傻子一樣了嗎?”

“徐酒官,你繼續回雲安縣帶酒,再多帶一些,勢必要把這些人口袋裡面的銀錢全部掏出來,充盈朕的內帑。”

“這個恐怕不行。”

徐天華搖頭道。

“為何?”

陳玄臉色陰沉下來,“莫非你想要抗旨?”

“並非臣要抗旨,實在是豫州土匪太多,臣不敢再從那邊走了。”

徐天華委屈道:“這次就是有驚無險的透過。”

“再來一次,恐怕陛下就再也見不到臣了。”

“那就剿匪。”

陳玄冷厲道:“傳朕的旨意,不惜一切代價,勢必要把豫州的土匪全部剿滅。”

“若是不能在年底之前完成,述職之時,朕一定砍了陳同那個混賬的腦袋。”

徐天華沒吱聲。

現在說的好聽,不惜一切代價,等上朝之時,那些官員這個說一言,那個說一口,恐怕你老又要改變想法。

再說,剿匪就需要糧草。

誰出?

國庫空虛的不成樣子,難道陛下捨得拿出自己的內帑嗎?

李延也是眼觀鼻,鼻觀口,口觀心,心無旁騖。

少卿,陳玄才繼續道:“徐愛卿,這次你功勞最大,朕也不能太過貪心,把零頭賞賜給你吧。”

陳玄把那四百萬兩銀票收入懷中,把餘下五十六萬兩銀子給了徐天華。

徐天華千恩萬謝。

相思酒提前賣了十壇,每壇淨賺一萬五千兩銀子,那就是十五萬兩銀子了。

眼下又得到五十六萬兩。

香皂從趙先生那裡購買,一塊為一千兩銀子,他賣兩千兩。

五百塊,賺了五十萬兩。

霜糖同樣,六百斤,賺了六十萬兩。

四者相加,他這次京城之行,白白賺了一百八十一萬兩銀子。

他努力了一輩子都沒賺過這麼多銀子。

太滿足了。

甚至徐天華還建議道:“陛下,豫州不好通行,若是陛下仍舊需要相思酒,臣可以從江南繞行。”

“就是運回來的時間要晚一些。”

“無妨。”

陳玄倒是沒有介意,“只要能賺銀子,時間不是問題。”

“陛下,為何你不派人保護著徐酒官呢?”

李延在一旁建議道:“若是把影衛派出去,就算豫州的土匪再多,也難傷徐酒官分毫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不等陳玄開口呢,徐天華就拒絕道:“影衛是保護陛下安危的存在,不可輕動。”

“臣還是多繞一些路吧。”

“哈哈哈,還是徐酒官關心朕,不愧是朕看重之人。”

陳玄欣慰道:“你且下去吧,朕等你再次歸來。”

他們在這邊興高采烈的分著銀子,別處也都聚了一些人,但卻都高興不起來。

比如戶部尚書的府邸。

劉來邀請了六部的最高掌權者,以及田易這個翰林學士,也在籌謀著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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